司里里

重新捡起这个号

【邪簇】南行·上

  小黄车慢慢悠悠开进了胡同里,苏万把车停了,推门进了一边的四合院。

  “师父,我来打包我的东西了。”

  他看了看四周,大件基本都已经装好箱了,值钱的玩意儿托人卖的卖,存的存,黑瞎子心爱的那条黄花梨木的老躺椅也存在谢老板那儿了,现在只能靠在破沙发上看电视。

  苏万这几年老往这儿跑,自己买了不敢带回家的东西也就一股脑儿地忘这儿堆,久而久之黑瞎子这院子里一半都是他的高达模型。

  “幼稚。”黑瞎子评价,“不过幼稚点也好,小孩子嘛。”他点了根烟,又说道。对苏万这个便宜徒弟他一向没什么指望,也不怕苏万的身手出去给他丢人,反正他师兄吴邪已经够丢人了。

  “来啦,”黑瞎子听脚步就知道来的是谁,看着电视头也不回道,“菜我买好了,我要吃青椒肉丝炒饭。”

  听着厨房传来爆油的滋滋声,瞎子舒服地顺着沙发靠背往下滑了滑,“唉,我可真舍不得北京。”

  苏万没说话,他师父的情况他也知道了,黑瞎子的眼睛真瞎了并不会死,但是要是让他仇家知道他真瞎了,而人还待在北京的话,那才是真的必死无疑。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帮黑瞎子在年关前搬出北京,黑瞎子应该也急着走,特地打电话叫他来搬东西。当然,顺便做个饭。

  他撒了把胡椒,突然想到个事,“师父您去和小三爷他们一起住会不会太挤啊?房间够不够?要不我去让人给您再建一间吧。”

  “不用不用,”黑瞎子笑着摆摆手,“反正吴邪也要死了,正好空出间给我。”

 

  苏万从他师父那儿出来的时候天飘起了小雪,他的小黄车被人骑走了,只能哈着气在路边等滴滴。

  看到这辆车停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苏万开始想,自己怕不是天太冷把脑子冻坏了吧,黑瞎子特地打电话叫自己来,怎么会只为了搬东西做饭?

  “鸭梨。”苏万拉开副驾驶门坐进去,“你监视我。”

  黎簇没有反驳,给他递了根烟。

  车一路七弯八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苏万按开窗子一看,是他们高中后门。

  黎簇径自走向一家烤串,熟稔地给老板打了招呼,拿来两瓶酒招呼苏万坐下。

  烤串上来,两人沉默地开吃,仿佛又回到了他们的高中年代,天塌下来的大事,不过也就交不上的作业,和刷不完的五三。苏万一边回想着这些日子,一边又非常清楚他们回不去了。

  而且如果现在给他们一个回去的机会,他们真的会选择回去吗?

  “我手上的消息也不多……”

  “我不是来跟你打探消息的,”黎簇打断道,他背光坐着,神色晦暗不清,“我就是找你喝点酒,庆祝一下。”

  “吴邪要死了,我高兴得很。”

  苏万只好看他喝酒,黎簇这几年已经很少喝酒了,他需要自己随时保持清醒,他们上次这样喝酒应该还是高考完那天,黎簇最后喝到趴在桌子上,肩膀不住地颤动。

  老板看着风雪大了,在他们后面加了个灯。他终于看清黎簇的脸,湿漉漉的皱巴着,哭得鼻涕都要出来了,像只委屈的小狗,仿佛这几年的成熟稳重都是假的。

  “那你可真是太高兴了,”苏万轻轻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都高兴哭了。”

 

  第二天苏万赶到医院门口的时候黎簇已经在那儿了,没带伙计,一个人靠在车门上抽烟。

  “抽烟早死。”他走过去学着黎簇的口气说道。

  黎簇低头轻笑了一声,把烟掐了。

  等了一会儿,就见到梁湾夹着个档案袋左顾右盼地钻出来了,黎簇接过袋子,恭恭敬敬地道了声谢。

  梁湾上去把他墨镜扒下来,“转性了?”

  “别闹。”

  “小屁孩儿装什么成熟呢。”梁湾嘟囔了道,“走了,姐姐我还有工作。”看到黎簇穿得有点薄,又忍不住回头教训了两句,左右也就是多穿点别为了好看冻感冒了让爸妈担心这翻来覆去的几句话。

  黎簇打断了她,“我哪儿来的爸妈担心。”

  梁湾还想说什么,被苏万劝着走了,他怕这两人说着说着又吵起来。把人一路送回办公室,梁湾拉住他,“诶,黎簇突然查这个什么关根干嘛啊?不会是江湖恩怨要干掉人家吧?我看了看这人怕是以前受过不少伤,又没好好做恢复,落下一身的毛病。你劝劝黎簇,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他吧,我看人也挺可怜的。”

  “欸。”苏万答应着,心想,那可不行,黎簇这辈子怕是都放不过了。

  回来黎簇已经坐到了车里,苏万拉开副驾的门,黎簇盯着病历没理他,脸色倒是好看了不少。

  “问题不大?”

  “切了三分之二的肺,死不了。”黎簇把病历丢给他,发动了车,“只要别再作。”

  这句只要别再作听着有点咬牙切齿。

  “我们的帐还没算完呢呢,我不许他死。”

  黎簇拨动方向盘,向黑瞎子的四合院驶去。既然黑瞎子让苏万给他带了这个消息,那就帮人帮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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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写东西了,邪簇使我咸鱼翻身

 时间是在《重启》之后,考虑了《盲塚》的情节。

小声bb:万万是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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