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情感丰富,从七岁开始恋爱,到现在已经失恋了十五次。"王小石说到这儿,顿了顿,"不……十六次。"
对面的人没有接话,他便又继续道,"说不清什么时候,也许是白楼那天晚上,也说不定早在苦水铺那场大雨,我这第十六次恋爱,就已经失败了。"
"你的十六次恋爱,啊不,暗恋故事。与我有什么相干?"
"十三。"见对面略带鄙夷的眼神,他露出一点促狭的笑,"你是第十三次。"
"王小石,"白衣人放下酒盏,望着他认真道,"我可去你妈的吧。"
王小石笑道,"都是当楼主的人了,你能把土匪脾气收着点吗?"
白衣人斜了他一眼。他便也笑着起身,摆手道,"土匪就土匪吧。替我照看好金风细雨楼。"
外面的风雪有些大,王小石紧了紧衣领,看着满天飘飞的雪花,又觉得像极了那个人翩然离去的身影。
他如今总是看到白衣便想起白愁飞,但他又很明白任何白衣的男子与白愁飞都不同。无论是刚刚拜别的土匪头子,还是京师里的大捕头,或者正在追杀他的小侯爷,都再不会有那样"宁鸣而生,不默而死"的枭雄。
也不再会有他的白二哥了。
望着手心里渐渐融化的雪花,王小石接着把方才的话说完:
"我失恋过十六次……可前十五次加起来,都不如这一次来得刻骨铭心。"
————————————————————
很久以前写的了,突然翻到干脆发出来。大概是小石头在逃亡途中和老戚一次短暂的会面。其实我很好奇小石头和老戚是怎么相处的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