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嗯，我在
“大爷，你看我真诚的眼睛，我真不是坏人，你就放我进去吧。什么？我才不是霸图的粉丝！我我我……我是家属还不成吗？大爷你……”
霸图的看门大爷油盐不进，任方锐把他那真诚的大眼睛瞪裂了，还是板着脸摇头，“不成。你是谁家属？叫人下来接。”
“我……”他也想啊，可这不是来之前想给老林一个惊喜，到了电话又没打通，现在被堵这儿了吗？
方锐在一月的寒风中跺着脚走来走去，时不时摸出手机看一眼，又哀叹一声再把手缩回口袋。霸图的训练时间表是副队张新杰亲自监督执行的，期望他们提前结束出来不如期望突然地震然后所有人出来避难。
此刻正是下午，离晚饭时间还有快两个小时，冬天哪怕是正午的阳光也有些灰蒙蒙的，方锐抬头看着像一个丸子似的太阳，突然觉得有点饿。
然后他就闻到了一股关东煮的香味。
“方锐，你怎么……？诶，别叫别叫！小点儿声。”
方锐看着眼前戴着口罩围巾裹得像只熊的人，再看看他手里提着的几大盒子关东煮，最后小声道：“张佳乐？你又偷溜出去买零食啦？”
张佳乐偷偷摸摸把他拉到围墙根儿，像特务接头似的左右看看，才开口道：“你来看老林啊？”
“难不成来看你？”
“那什么，”张佳乐晃晃手里的关东煮盒子，“这里面也有老林一份儿的。”
“所以……？”
“所以帮个忙呗！帮我带一下，正好今天轮到我去买，我那个提心吊胆的，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天助我也！”
合着你们还是轮流作案的。
“老林也参与你们合伙买零食啊？”
“可不是，”关东煮交接到了方锐手上，张佳乐开始摩拳擦掌准备翻墙。“除了队长副队，大家都是合作对象。你说这大冬天的，连出门买个关东煮都不让，那是一个亲民的好战队该干的事儿吗？我们当然得奋起反抗啊！”
方锐鄙夷地看了正骑在墙头的张佳乐一眼，“你们这也算反抗？有本事你们去……”
“去和韩队正面怼？”
方锐闭嘴了。
比起生活，果然还是得先保证生存。
看到张佳乐空着手走回来，训练室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走廊边的白言飞甩过去一个眼神：任务失败？！
旁边的秦牧云皱眉：看他一脸微笑，不像是没买到啊。
宋奇英看起来格外担忧：不只是微笑，简直分外轻松的表情，像吃饱了饭似的。难道……
三人对视一眼，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张佳乐自己把东西吃完了！
在三人惊恐的目光中张佳乐走到自己座位上，拉开椅子悠悠然坐下，然后伸手拍了拍旁边林敬言的肩膀，成功让屏幕上正在连续跳跃的冷暗雷一脚踩空掉下去。
“方锐来门口找你。门卫不放人进来，说得你去接。”张佳乐歪了歪头，添油加醋地说道，“我看方锐冷得瑟瑟发抖的，再等会儿恐怕得冻傻了。”
张佳乐这人就是爱搞事儿，就像现在，明明他打声招呼让门卫放人就行，非得回来叫林敬言去接，白白让方锐多冻一会儿。
林敬言摇摇头，也没说什么，向副队告了声假，披上大衣快步出去了。
下楼梯就看到那个穿着厚棉衣还是显得有点单薄的身影，正靠在门卫室旁边儿伸脚无聊地扒拉着落叶，一手拎着袋子，另一只手也搭在上边儿取暖。似乎还嫌不够，又把脸也凑过去。
林敬言叫他的时候那双眼睛还像是刚蒸了水汽，湿漉漉的发着亮。
“老林！”
私底下方锐还是喜欢叫他林大大，在外面就老林老林的叫，林敬言有点无奈，总觉得他是跟着叶修学坏了。
“先进来再说。”外面虽然没有张佳乐说得那么夸张，到底还是冷，也不知道方锐在这儿站了多久，林敬言生怕这人给冻坏了，赶紧拉着人往楼里走。
看林敬言有把自己直接拉回宿舍的意思，方锐笑着给他看看手里的盒子，“我还担负着你们霸图的民生大计呢林大大。”
林敬言无奈，又只能陪方锐回了趟训练室，在众人“yooooooooooooo~”的目光中分发完关东煮，当然在副队面前坚称是方锐自己买的。
“外面冷到了吗？”林敬言调好空调温度，“等热起来再脱衣服。”
“哦。”正在解扣子的方锐闻言放下手，看着林敬言，又突然笑起来。
想起以前在呼啸的时候，林敬言也总是这样，老妈子似的管着自己。那时候两人一间宿舍，冬天太冷的时候方锐就抱着被子投奔林敬言，说挤着暖和。方锐睡相差，林敬言有时候一晚得起来捡几趟被子，几次受不了了威胁方锐要是再踢就把他踹下去，结果第二天方锐抱着被子可怜巴巴地把他一盯又妥协了。
“你整个就是我的灾星。”林敬言也曾笑着说。
“那这颗灾星降临了，你接不接着？”
“接接接。”然后林敬言张开双臂，接住了从椅子上跳下来的方锐。
“长得都比我高了啊，”林敬言揉了揉方锐的脑袋，像当初揉那个刚从蓝雨训练营出来的少年一样。
“哥还会继续长的！”
“嗯，继续长，”林敬言把揉乱的头发整理好，然后忍不住又揉了揉，“可惜我已经不再长了，跟不上你了。”
方锐不知是听出了什么来，突然盯着林敬言不出声了，从那双掌握键盘多年的手，到曾经被自己当靠枕睡过很久的肩膀，再到下巴，唇，鼻子，最后停在那双温和的眼睛上，看了很久，又露出一个笑容来——
“反正不管怎样，你还是我的林大大呀。”
“嗯，”林敬言伸手抱了抱方锐，“我会一直在的。”
“要是食言怎么办？”
“你打我。”
后来林敬言宣布退役，过道里，方锐挥出去那一拳被林敬言准确地接住。林敬言顺势把方锐带到怀里，“别哭。”
方锐想说老子才没有哭呢，可是他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出口全是哽咽。
“别哭，别哭，”林敬言一下一下地拍着他后背，“我还在呢。”
“就算不在联盟，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
“所以方锐大大，来，笑一个呗。”
“……混蛋。”方锐抹干了眼泪，“别以为这就算了啊！回去等着，本大大还是要揍你一顿的！”
“好，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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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放假了！终于又摸到了电脑开始写文！
